棘城志

【绝岭雄风/Cliffhanger】【Gabe/Hal】关于PTSD【全文完】

Summary:在他们出生入死干掉了劫匪之后,Gabe和Hal进了医院。等他们出院以后,Hal告诉Gabe他跟他的主治医生搞到一起了。

Notes:以胡说八道为主要目标。

 

 

“嘿。”Hal从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出头,医生和护士都不在,屋里只有Gabe一个人,而且他正醒着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
Hal的一边腿上还打着夹板,但他还是比Gabe伤的轻一点,Gabe被直升机接下山才发现他的肋骨断了两根,大概就是在他被直升机吊着使劲往山上撞的时候弄的,万幸那两根骨头是平断开的,没有很大的变形,起码没刺伤他的内脏,但他还是被勒令卧床休养。

Hal住在另一个病房,跟Gabe隔一层楼,他的腿旧伤复发,所以他的主治医师也不让他乱跑。他们大概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了,隔着一层楼,音讯全无,因为Jessie也没有多少时间过来——只有她没有受伤,所以她跟FBI去了丹佛录口供,她还得帮Frank办理身后事,并且安慰他的儿子Karl,以及暂时打理那个小小的救援站。

Hal一瘸一拐的溜进来,坐到床前的椅子上,然后他靠在椅子背上长出了一口气,“哥们,这他妈可比逃过一群亡命之徒的看管还要难,”他说,“简(Jean)根本不让我下床。”

“谁?”Gabe问,“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管家婆?”

“不,是我的主治医师,”Hal说,“只是个玩笑,是让(Jean),比利时裔,你知道他们也说法语的吧?”

“不知道,”Gabe回答,“我高中的地理课都用来睡觉了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Hal拖了拖凳子,坐的离他更近一点,然后掀开被子凑近去看他的伤。Gabe能肯定Hal什么都看不到,因为他的肚子被缠的像木乃伊一样,但他能感觉到Hal带着热度的身体靠近了,他觉得伤口有点痒,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,一个高个男人走了进来,他轮廓挺深,黑发黑眼,而且长得相当结实。说实话要不是他套着一身白色的医生袍,Gabe真要以为他是个同行,就也是登山运动员什么的。

他直接走到Hal身边,而后者往椅子上一靠,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,“拜托,Jean,你在我身上装了什么该死的追踪器吗?就之前那伙人装在箱子里那种。”

而Jean回答,“非要说的话,我以前上战场的时候接受过追踪训练。”这也部分的解释了为什么他看起来壮的像头熊,他接着说,“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床上躺着,Hal,而且你的复健课里不包括上下楼梯。”

 

理亏的Hal很快被他的医生弄走了,他一边走还一边努力回头对躺着的Gabe做着鬼脸,等他们出去了,Gabe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。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事做,而且他困得要死,可是他不想睡着。

他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睡眠基本充满了噩梦,每天梦见不同的人死去,Frank,跳伞兄弟,Jessie,最多的是Hal。而其中最难受的部分是在梦里他又吊在那根钢缆上,然后他发现这次他拉着Hal的手,而且那手套又一次打滑了,他眼睁睁看着Hal一点一点滑下去,接着再一身冷汗醒过来。

他咨询了他的主治医生,得到的回复是,“PTSD,你迟点可能会需要个心理医生”。

他不知道Hal是否也有同样的问题,可能他的问题更多。

那一天迟一些的时候Jessie出现了,还带着Frank的儿子Karl。他也是个飞行机师,而且他刚刚决定来这里工作,填补Frank的空缺,Jessie帮他收拾了Frank的办公室和小屋。所以他们这个小队又勉强的凑起来了。

 

Hal的腿可能没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了,因为之后他经常会出现,通常是被他那个像登山运动员的医生扶过来,然后他会跟Gabe聊会天,随便什么,关于那天他是如何在悬崖边干掉了一个劫匪,或者今天有暴风雪多亏公园已经封了之类的。大概过个二十分钟左右Jean就会出现把他弄回去。

Jessie现在每天都会来看他们,每次都带着Karl一起。即使Gabe也不得不承认,Karl是个挺不错的人,他以前在一家飞行俱乐部做教练,Frank去世后他就来了这,他在度过了最初的艰难时期之后,决定留在这里接替他父亲的工作,帮助更多的人。

“Frank肯定也会乐意看到的。”他说

他话不怎么多,但是总能让听的人高兴,就像Frank还在的时候一样。这点就比Gabe和Hal都强,而且如果把他们俩放在一起,大概会约等于烦人的平方。

 

Gabe的噩梦随着时间推移稍微好了一点,但还是断断续续,而且他总是梦见Hal蹲下来,给他系上绳子并且小声说,抓到机会就逃走,别管我,然后Hal就消失了,而他翻遍整个雪山都找不到。

Gabe始终没有去看心理医生,他觉得这会逐渐过去的,既然他的问题是Hal,而Hal还活着,那就不是个问题。

Hal在两个星期之后出院了,Gabe还要多躺两个星期。没多久他也出院了,但是他还不能马上回去登山,他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,而且是带薪假。而Hal说,“你干嘛不躺在家里,每天看看雪山什么的,”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。

 

他出院的当天Jessie就搬到另一间屋子去了。“记得吗,你走了八个月呢,而且你回来的时候还想收拾东西走人,”她说,“我有权认为我们已经进到分手阶段。”Gabe起初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或者赌气,但当她在另一间屋子住了两个礼拜之后,他才意识到Jessie是来真的了。

“我们得谈谈,Jessie。”Gabe说,“我承认我之前不告而别确实有问题,可是我以为在雪山上之后,这已经过去了?”

但Jessie回答,“我早就不在生那个的气了,不明白的是你,Gabe,你需要个心理医生。”

“我没事,”他说,“我们都活着,PTSD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
Jessie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并且说,“恐怕我没法这么认为。”

起码Jessie还没把他赶出去,所以他们虽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局,但他相信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。

 

转机很快出现了,坏的那种。

圣诞节的时候,Hal邀请了他们去他家吃晚饭。六点钟的时候,他们开车去了,当Gabe去敲门的时候,来开门的人是Jean,那个比利时裔医生,而Gabe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。

Hal从厨房里走出来,他还穿着一条可笑的围裙,然后他跟Jessie打招呼,“嗨,美人,带着你的野兽来了?”

Jessie看了Gabe一眼说,“不是我的野兽。”但她没拒绝被称作美人,也没反驳野兽,这让Hal笑的更开心了,然后他说,“Jean(简),你们都认识的。”Jean回头看了他一眼,他才改口说,“Jean(让)”。

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过分微妙,这让Gabe的胃似乎沉下去了一些,但他极力忽视了。

 

晚饭的火鸡很成功,他们吃完就一直坐在那大声说着笑话。Jean显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但他在他们讲到登山的话题时也开始参与进来,而Gabe惊讶的发现他似乎是个专家。

他的确是,因为他提到他每年都到他们的公园来几次,而且他了解其中一部分相当艰险的地形,但Gabe从来没见过他,这显然表示他每次都能全身而退。

十点钟的时候,Gabe他们决定回去了,Hal站起来去送他们,Jean也跟着站起来,但他显然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,而是跟着Hal去送他们,就像他也是主人之一一样,这让Gabe的胃里沉甸甸的像是塞满了铅块,但他什么都没说。

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发呆,而Jessie也没说话,离开了刚才的气氛,他们似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他们俩走进家门的时候,Jessie说,“嗯,我猜Hal跟Jean在一起了?”

Gabe看了她一眼,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。Jessie耸了耸肩,“咱们聊天的时候Jean的手一直放在Hal的大腿上,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。”

Gabe立刻回答,“是吗?那么十个月前为了sarah对我大喊大叫差点想要杀了我的是谁?”然后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,而Jessie在他身后说,“Gabe,知道吗?你看上去很强大,但其实你永远在逃避。”

他停下来回答说,“实际上,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逃避的。”

“哦,那之前离开了八个月音信全无的是谁?”Jessie学着他刚才的口气说,“还有你的PTSD,Gabe,那些噩梦都是关于Hal的,对吗?”

Gabe看着她说不出话来,他不明白Jessie为什么会知道,后者则皱着眉看着他,“你做噩梦时会叫Hal的名字,一星期起码四次,我在隔壁都能听见,你真应该庆幸他住在两公里以外。”

可笑的结论,因为这他妈的跟他是否在逃避现实一点关系都没有——但是Jessie不想理他了,她把外套丢在沙发上,自己也走回房间去了。

 

当天晚上Gabe始终睡不着,他躺在那来来回回的翻身,像一块放在平底锅上的薄饼,最后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,点缀着寒星的深蓝色天空和远处的白色雪山稍微安抚了他的烦躁,最后他终于睡着了,而且罕见的没有做任何噩梦。

 

第二天一早Jessie就去了他们的小站点——即使是圣诞节也需要有人值班,Gabe待在家里,但他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看电视或者读本书什么的,他一直在想着昨天Jessie说的关于Hal和Jean的事情。到十点钟的时候,他终于坐不住了,然后他决定去Hal家里。

Jessie开走了卡车,所以他决定征用她的马,这真是挺可笑的,因为他看上去就像个要去翻越阿尔卑斯山的罗马士兵,考虑到他的意大利血统。

Hal正在院子里试图堆一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雪人,Gabe骑着马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一个雪球打中了脸,而Hal在喊,“士兵们,罗马人已经到了我们的土地上了。”

Gabe干巴巴的回答,“你好啊,汉尼拔将军。”

然后更多的雪球砸到了他的身上,他不得不跳下来躲在马后边并且开始还击,他们俩打了一会,直到他们都气喘吁吁,并排躺在雪地上,而Hal还不忘记抓起一个雪球按在他脸上,并且哈哈大笑。

接下来他们两个爬起来走进屋子,脱掉沾满雪的外套,Hal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点吐司和昨天剩下的火鸡,所以他给他们做了点火鸡三明治,然后他们坐在壁炉旁边取暖并且吃午饭。

他们一开始只是在随便的开玩笑,但是当他们说到伤口和医生的时候,Hal主动开口了,他说,“哦,我在跟Jean约会。”

Gabe忽然觉得他的三明治吃起来味道有点怪,像是有点酸又有点苦,他勉强咽下去,然后斜着眼看Hal,“但是,Sarah?”

Hal的脸几乎立刻笼上了阴影,他似乎还是没有彻底走出来,这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,Gabe有点后悔提起Sarah,这事曾经给他们造成了八个月的隔阂,虽然他们现在又和好了,但也许不应该这么快去触碰这些伤口。

但最终Hal回答,” PTSD,跟Jean在一起会让我觉得安全,因为我不用再担心有人因为跟我在一起而失去什么了。”他甚至开了个玩笑,” 当然,Jessie也行,要是你不介意的话。” 

照他这么说,他最应该跟Gabe搞在一起,但Gabe忽略了这个念头,假装他根本没想到,然后他说,“你这是逃避,Hal,以后呢?等PTSD过去了再去换个女人吗?”

“为什么?”Hal端着杯子,漫不经心的回答,“没准我挺喜欢他呢?”

这让Gabe觉得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正在烧起来,“就在上个月,你还为了sarah差点把我丢下山,”他说,“然后到了这个月,你他妈的告诉我你要跟一个男人搞上了?”

而Hal显然也生气了,“我乐意跟谁上床是我自己的事,哥们,”他说,“你在Jessie之前约会过多少姑娘?我不记得我当时有他妈的指手画脚过!”

他们都站起来瞪着对方,谁也不肯让步,最后Gabe站起来,穿上大衣直接推门出去了,而Hal也没有挽留他。

 

第二天是Gabe值班,他到办公室的时候,Hal已经到了,但他完全没搭理Gabe,所以Gabe也没说话,这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因为Sarah而濒临绝交的那段时间,而Gabe不知道这次又要什么样的契机他们才能重新走出来。

他们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新年后,所以这个新年所有人过得都不好,Hal不愿意跟Gabe说话,Gabe也在生气,而Jessie不想当他们的传声筒,所以她躲到了Karl的办公室去。Karl一直在画一幅画,他的绘画天赋肯定不是来自于Frank,因为他画的相当好,简直可以做成明信片了。

他们的冷战又持续了一个星期,直到有一天,Gabe跟Jessie共用的卡车坏了,而Jessie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坐着Karl的车走了,等她到家了才打电话告诉Gabe,所以他要么去坐Hal的车,要么就自己走下山去。

这会Hal已经在穿外套了,而Gabe不得不走过去对他说,“Jessie回家了,我要搭个车。”

Hal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,所以Gabe默认他同意了。他跟着上了车,Hal转过去面向另一边,开始他以为Hal不想跟他说话,过了一会他发现Hal鼓起的颧骨,才意识到Hal是在偷笑。他大概挺得意的,因为不管怎么说Gabe先低头了,但Gabe没揭穿他。

他们沉默了一路,到家的时候Gabe才说,“路上小心,Hal,明天见。”

Hal回答,“明天见。”

然后第二天他们俩又跟没事一样开始说话了,但他们谁也没提起Jean的事,Gabe很珍惜他们又和好了,所以即使他仍然觉得这是个问题,但他忍住了。

 

二月里的一天,Jessie忽然对Gabe说,“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对吧,”而Gabe完全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。Jessie接着说,“所以我应该可以去约会吧?”

Gabe回答,“如果你乐意的话。”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,“所以,是谁?”

而他也得到了回答,“Karl。”他早该想到的。

但Gabe惊讶的发现,他并没有觉得怎么难受,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早就字面意义上分开了两个月,更别提之前他还消失了八个月。

 

第二天他们到基站的时候,Hal正跟Karl对峙,而他们俩不得不冲上去一人拉住一个。Hal一看到他们立刻大声说,“Jessie,我真他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,昨天你不是跟这个家伙在餐厅里跳舞。”

而Jessie回答,“你一点没看错,Hal,那是因为我早就跟你旁边这个家伙分手了,我乐意跟谁跳舞就跟谁跳舞。”

这让Hal震惊的看向Gabe,而Karl立刻把Jessie拉到身后,他还不太清楚之前的事,但他本能的想保护Jessie,看起来起码Jessie眼光还不赖。

Gabe把Hal拉出去,外边还是很冷,而且Hal没穿大衣,所以他们俩躲到直升机里,他一关上门Hal立刻问他,“他妈的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嗯,Jessie把我甩了,因为她觉得我八个月音讯全无,而且这事已经两个月了。从我出院的时候,”他耸耸肩,“她只是还没把我赶出去。”

Hal看上去完全惊呆了,“什——什么?在雪山上你们俩不还是好好的?”

“别问我,我永远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。”Gabe回答,“她说我总是在逃避,还有PTSD什么的,”他含含糊糊的说。

这让Hal歪头笑了一下,他说,“所以别告诉我你也有同样的问题。”他看上去有点得意,可能他觉得之前Gabe对他的指责都站不住脚了。

他的蓝眼睛闪着光,Gabe傻盯着他,完全不记得要说什么。可能Gabe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过于严肃,Hal大概以为他有点不高兴了,所以他迅速转移了话题,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
Gabe回答,“在她赶走我之前搬出去。”,然后他下意识的问,“你能收留我一段吗?”他说完就后悔了,因为他想起了Jean的事,他不确定他能看着Jean在他面前把手搭到Hal的大腿上无动于衷。

但是Hal给了他肯定的回答,“来吧,但是你得帮忙做家务。”

 

然后事情就这么决定了,他收拾东西的时候Jessie站在旁边一脸复杂的看着他,最后她说,“我很抱歉。”

Gabe则回答,“你没什么要抱歉的,这是我的错,Jessie,你有权选择。”

Jessie走过来抱了抱他,帮他把他那一点东西搬上卡车,然后开车载他去Hal家。

Hal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着他们,等Jessie走了他就开始嘲笑Gabe,“被主人抛弃了?无家可归的小狗狗。”

Gabe威胁的看了他一眼,他就笑起来,并且帮Gabe把行李搬进去。

 

搬到Hal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,Gabe的PTSD几乎立刻痊愈了,他再也不做那些噩梦了,可能因为现在他潜意识里清楚Hal就躺在隔壁,而且他是安全的,所以这些问题就自己自动消失了。

但是之后在基站他们几个过了一段很是尴尬的日子,几乎谁看到谁都很尴尬,但是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,而且他们的日子还得继续。在出了几次救援任务之后,他们的关系都缓和多了,Gabe和Hal开始叫Karl哥们,事情都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

起初Jean还来过Hal家里几次,但是没有住在这,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,Gabe看到他跟Hal在门口争吵,而且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,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脏话。所以他假装有事从后门溜走了。

他在屋后的树林里坐了半个小时,研究那的青苔是如何生长的,直到一双户外靴出现在他视线里。他抬起头,看到Hal的蓝眼睛专注的看着他,Gabe甚至能看到自己在里面的倒影,然后Hal问,“你在这干什么?吃饭了。”

Gabe回答,“没什么。”然后他就站起来,跟Hal一起走回去,而且他们俩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
那之后Jean没再出现过,Hal也没提起过他,Gabe猜他们俩没下文了,这让他感到轻松了很多,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继续跟Hal呆在一起,做两个快乐的单身汉。

而Karl和Jessie则发展迅速,他甚至搬进了Jessie的房子,所以他们现在都是一起来上班了。这稍微有点诡异,但Gabe觉得他们总有一天会习惯的。

 

五月里的一天,天气晴朗,阳光很好。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接到了几个攀岩爱好者的求助,其中一个人的腿受伤了,而且他们都在一个很小的岩边上,所以救援小队全员出动了,Hal还带了枪,他对之前被骗的经历记忆犹新。

不过实际上这就是一群普通的攀岩者,而且确实如他们所说被困在一个岩边上,所以他们先把Hal放下去,让他打好岩钉,然后他们把直升机停在对面一个较大的平台上,让这些人沿着缆绳滑过来。幸运的是,这群人都是老手,所以他们过去的挺顺利。Hal是最后一个,他正在装安全带的时候,一只松鼠从他头顶的岩壁上经过,并且蹬下了一些碎石和沙土,而他那会正下意识的抬头看,沙土迷了他的眼睛,然后他脚下蹒跚了一下,从悬崖边滑了下去。

Gabe的心跳可能停了几秒,他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才没喊出来,他知道他喊出来唯一的作用就是让Hal手忙脚乱。但Hal的本能救了他,他死死的扒住了悬崖的边,但这坚持不了多久,因为他暂时看不到,所以没法往上爬,保持不动等着人来才是正确的。

Gabe几乎在他扒住崖边的瞬间就往身上装滑轮和安全带了,那条钢缆大概只有五米,而他大概爬了一辈子那么久。等到他终于爬到那边,他立刻抓住Hal的手,Hal的钉鞋在下边卡住石头,所以他们还有借力。而且,谢天谢地,那只该死的手套没打滑。

他把Hal拉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按进怀里死死抱住,这他妈简直就像那个噩梦的现实版,但他抓住了Hal,他抓住他了,而且他永远不会让Hal掉下去。

他可能抱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,直到他能感觉到Hal的手也慢慢交叉在他后背上,然后他把Hal从怀里拉出来,压在岩壁上,开始亲他。他头一次亲男人,而且对方还是他最好的朋友,但这感觉还不赖,或者应该说,不能他妈的更好。

Hal的浅色的薄嘴唇比他本人要柔软多了,Gabe使劲的咬了一会那一小片皮肤,然后突破了那一层堡垒。他从Hal整齐的牙齿上略过,卷住他的舌头,那甚至比他的嘴唇还要柔软,这让Gabe开始隐隐的期待Hal更多柔软的内在。

等他们分开的时候,Hal的嘴唇已经变得通红了,Gabe盯着他,然后又凑过去。但是Hal用一只手撑在了他胸前,然后他听见Hal嘶哑的声音说,“哥们,我得告诉你一件事”。他语气有点严肃,而Gabe觉得似乎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拒绝了——

然后Hal说,“实际上,Karl和Jessie决定把咱们俩丢在这了。”

这是真的,因为红色的直升机已经不见了,可能就在他们刚才亲的忘乎所以的时候。但这还真是挺方便的,因为反正Gabe也不急着走,所以他又凑过去,而这次Hal没拒绝。

 

Jessie和Karl大概过了半小时才回来,而且还撞到他们俩在腻歪,这他妈的真是有点尴尬。但Gabe的脑子里除了把Hal拉的近点再近点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念头了,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花了这么久才想明白这么简单的事,所以他要把浪费的时间补回来。

Jessie拿着扩音器在悬崖对面喊,“最后通牒,最后通牒,如果你们再不过来的话就自己爬回去吧。”

“她真能做出来,”Hal评价,“尤其她现在肯定恨透咱们俩了。”而Gabe表示同意,所以他们俩就赶紧滚过去了。

 

回去的路上Jessie一直在嘲笑他们俩,而Karl负责笑的那部分。Gabe表情严肃的回应着Jessie,反正他本来也没多少表情,而Hal则假装在看下边的风景,就好像他没在这逛了十几年似的。

等他们回到基站的时候,Jessie最后一个出来,然后她走过来问Gabe,“所以,你的PTSD现在好了吗?”

而Gabe回答,“没问题了,我猜。”

Jessie对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,她说,“那祝你好运,Gabe。”

他回答,“你也是,”然后看着她跑到Karl身边去。

Hal从他身后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并且说,“Jessie还是挺辣的,真他妈遗憾,是不是?”

而Gabe回答,“说实话,有一点,”然后他转过头,没错过Hal戏谑的表情,他接着说,“我猜她以后应该不会把马借给我了。”

然后他们俩一起大笑起来。

 

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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